我的风俗店打工生活(54)-相聚福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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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风俗店打工生活(54)

54) 质问

“木村、大橋の件、きちんと説明しろよ。”(木村,大桥的事儿,好好给我解释一下。) 社长一进屋,就冲店长喊道。「木村 博」是香兰店长的全名,但在平成大楼这片,没有人敢直呼店长的姓氏。

店长没有立刻回话,看了眼社长后面的妈妈桑,指了指店里,又指了指柜台前面的高脚椅子。意思是先别喊,里面有客人,先坐下来慢慢说。

社长脱掉外边的羽绒服,里面竟然穿的是短袖,粗壮的胳膊上有一个明显的纹身,从胳膊肘一直延伸到肩部。虽然看不到肩膀,但从下面的纹身形状来看,谁都能看出那是一条龙。

妈妈桑本来也要做到社长旁边,却被他拦住了,“你进去陪客人吧。别tmd逼逼叨叨的没完没了。” 开口说的中文,带有地道的东北口音。

店长检查了一下几个消费账单,交代了中村几句之后,倒一杯绿茶,放到社长面前,隔着柜台刚要说话,却被社长给抢白了。

“こっちに来てよ。” (上这来坐!)社长说完后,拉出来旁边的椅子。

店长笑了,拍了拍社长的肩膀,绕到柜台对面,坐了下去。

兄弟之间,不需要多说,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够了。木村店长跟社长的故事,说来话长。

社长是残留孤儿二代,原名叫李研。80年代末,泡沫经济末期来的全家人来的日本。后来跟母亲的日本姓氏归化,改名叫坂本研(さかもと けん)。知道社长本名的人极少,但在西东京这片的【圈子】里,在道上的中国人面前一提李研,或者在日本人面前一提「けん」,那几乎是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。

说白了,李研最初就是混暴力团的人。00代初为止一直是某组织里的骨干成员。他早年在新宿歌舞伎町混,向来以“内斗狠外斗智”而著称。内斗狠,是指他靠暴力成功的压制了福建帮和上海帮,形成了东北帮一家独大的局面。外斗智,是指他跟日本的黑帮向来不主张硬碰硬,每当组织跟日本黑帮有了冲突,基本上都是他出面调停。比较经典的个例就是当年的震惊全日本的新宿枪机事件后,他几乎凭借一己之力,把谈判桌上的住士组从仇敌变成了日后的朋友。

但之后李研却激流勇退,彻底由黑转白了。告别新宿,在立川注册了公司,从此不在参与黑帮里面的明争暗斗,而专心做“生意”。凭借当年在道上的一些关系,再加上他自己的威望,所谓的风俗生意,10多年下来,也算是干的有条不紊,有模有样。

说起当年李研激流勇退的理由,跟木村店长有很大关系。李研当时在组织内被一些不明事理的小愤青怀恨在心,因为他参与跟日本黑帮的和解太多,给人以吃里扒外的印象。这些残留3代的小孩儿,虽然拿着日本国籍,但长在红旗下的他们,却是骨子里地道的反日愤青。殊不知,黑帮里的斗争,就跟做生意一样,一切要以组织的利益为最高准则。民族感情,可以拿来利用,但绝对不可以被它左右行动。

李研在调解住士组枪击事件的时候,为了惩戒,把一个参与行动的小孩儿的手给剁了。而这个小孩子的亲哥哥,本来就对李研不满,经历了这件事儿以后算是旧恨添新愁,暗地里筹划把李研给“做掉”。遗憾的是,计划没成功。李研在千钧一发的时候,被还是住士组里小喽喽的木村给救了。木村为了救李研脖子上挨了一砍刀,血如泉涌,差点毙命。

此后两个人就成了铁子 —— 过命的交情。

把故事拉回来到香兰。李研这次上门找店长,确实是带着抱怨来的。他一直是香兰和楼下按摩店的幕后老板,笑翔在店里干了快2个月,都未曾见过老板的真身。这次来就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,想让店长给大桥被抓走的事情做个交代。

李研在事发当晚,接到警局内部线人的报告后,立刻就给店长打了电话,告诉让发纸的注意楼下可能会有的“行动”。店长在接到通报后,却只告诉自己店里的相关人员 —— 笑翔和留学生身份的Emily。而没有通知按摩店的店长,甚至是妈妈桑都没有告诉。

由于信息到店长这里卡住了,按摩店毫不知情,于是大桥在毫无警惕的情况下拉到了便衣警察,并与之产生冲突。结果大桥被抓,而且为了给蹲班房的大桥交保证金,公司至少要损失数十万做善后工作。

当然,李研并不是心疼钱,他气愤的是,为什么最信任的木村没有把这么重要的消息通知给按摩店呢? 他用暗语亲自叮嘱的,一定要亲自传达,不要打电话联系(怕被窃听)。

店长面对质问,狠狠的吸了口烟,意味深长的说道,“おまえがわかっていると思ったのに、俺の思いを。”(我以为你知道我的想法呢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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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由 相聚福冈 作者:janson 发表,转载请注明来源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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